安逸思听着戚牧良的话,打开便当的动作一顿。 戚牧良注意到他的小动作,又笑着补充道:“也不会出差太久,大概三四天左右?就是有个项目需要到那边实地考察一下。” 安逸思没说什么,慢吞吞点了下头。 他觉得戚牧良出不出差于他而言应该没什么区别。 只不过最近耳边总有个闹腾的声音,突然要安静几天,或许他还是会不习惯吧。 他没有什么不舍的表现,倒是戚牧良安慰完人之后自己又丧气起来。 戚牧良叹口气:“一想到过阵子要有好几天见不到宝贝我就好难过。可惜那个项目不得不去,你现在身体又不好,我不敢贸然带你一起出远门。” 说着他看向安逸思,关心地叮嘱:“宝贝你也一定要记得照顾好自己,不要又着凉生病了。” 安逸思乖乖应声:“我会的。” 戚牧良还是不太放心,又絮絮叨叨说了一些诸如过阵子可能降温记得加衣,房间里的空调遥控器在哪里冷了记得开等等一系列的叮嘱。 安逸思全程听得认真,全都应下来,戚牧良这才稍微安心一点,扯起别的话题和他一起把这顿午餐结束。 午饭后还有一段两个半小时的午休时间。 戚牧良在这一层有一个单独的休息室,但是休息室内隻准备有一张单人床。 他带着安逸思到了休息室后看了眼绝对不够两个人任意舒展的床铺,又看了眼安逸思,说:“那宝贝你睡吧,你身体不好要多休息。” 安逸思也看了眼床铺,扭头问他:“你呢?” 戚牧良挠挠头:“我就不跟你挤了吧。这个床有点小,一起睡的话可能会不小心压到你,我在办公室里趴会儿就好。” 安逸思看了戚牧良一会儿。 他怎么说也是在办公室里坐着旁观了戚牧良办公一个上午,记得从开会结束回来正式开始工作之后,戚牧良就没怎么休息过,几乎是一直连轴转地忙着工作直到午饭时间。 比起他这个闲了一个早晨的人来说,戚牧良更需要躺在床上好好午休。 既然戚牧良都已经在为了维护他们之间的婚姻关系而礼让他,那他作为婚姻关系的另一方,或许也该承担起他的那一份责任。 安逸思看了眼四周,发现休息室里有一个比较小的沙发。 这个沙发对戚牧良来说或许不够,但给他睡的话差不多是刚刚好的大小。 他想了想,说:“我不挑床,可以睡,沙发。” “那不行。”戚牧良在说完之后就立即拒绝了他的提议,安慰道,“你放心,我之前也不是没有直接在桌子上趴着休息过,你安心睡床就好,不用担心我。” “再说了,你可是我的合法伴侣,哪有让你睡沙发的道理?” 戚牧良说得理直气壮,安逸思表露出一些困惑。 没有让合法伴侣睡沙发的道理,难道就有让老板趴桌睡的道理了吗? 安逸思理不清戚牧良的脑回路,又想了一下,问:“那我们,一起睡?我觉得是,足够的。” 他说话的同时又目测了一下床的大小。 两个人睡确实会比较挤,但挨近一点完全没有问题。 只是对于戚牧良来说,最大的问题就是要挨近一点。 他不自在地摸了下耳尖,说:“可、可是这样我们是会挨得很近的。宝贝你……不介意吗?” “为什么,要介意?”安逸思不解,“我们是,合法夫夫,不是吗?” 他眼底是最单纯的疑问,清澈的黑眸间不掺杂任何其余的思绪,似乎根本意识不到这是一种怎样的邀请行为。 作者有话说: 无意识的直球最为致命 —— 感谢【听雨】x10、【宛如一隻废猫】x2、【z】的营养液ua! 虽然“合法夫夫”这样的话是戚牧良向安逸思反覆强调的,但真正从安逸思口中听到这个词,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使用,戚牧良还是感觉自己被狠狠地戳到了。 “那、那我们就一起睡了……?” 戚牧良试探性地又问一次,以防安逸思是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。 “嗯。” 安逸思应一声,神情不变,清亮瞳仁间看不出旁的情绪,如同一汪清澈平静的泉水,干净得叫人根本不会往什么奇怪的方向去想。 ——当然,本就纯情的戚牧良也完全想不到会有什么奇怪的方向就是了。 他满心都是会和安逸思有比较亲密接触的手足无措,即期待能和安逸思有更亲近的关系,又担心安逸思会中途又嫌弃他。 安逸思不知道戚牧良心底那点兀自纠结的小情绪,在旁边看着他,等他先动作。 戚牧良也被盯得总算回了神,耳尖还泛着红意,轻咳一声说:“那你先睡吧,我下午可能会起早一点,我睡外面就好。” 安逸思听从他的安排,不过想 准备休息的时候又顿了一下,没有更多的动作。 戚牧良留心到他的状态,问:“怎么了吗?” 安逸思说:“我没有,睡衣。” 他来之前并没有思考过关于中午休息的事情,对此完全没有准备。 戚牧良也忘了考虑这些,挠挠头,小会儿后才说:“我这里只有我自己的睡衣。宝贝你要是不介意的话,先凑合穿穿?可能会有点大,不过应该比穿常服能舒服一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