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到傅淮深,他从口袋里?拿出一张支票,不过不是递给李砚洲的,而是递给李朝阳的。 支票上一串零,李朝阳一边嘴上说着“哎呦,怎么直接给钱啊”,一边乐呵呵地接了过去。 然后笑容就僵到嘴角。 安时伸长脑袋去看,这才?看清,上边写着的数是:2500000。 二百五十万。 二百五。 傅淮深薄唇轻启:“给弟弟的一点心?意。” 李朝阳咬牙切齿地收下了:“……我谢谢你啊。” 傅淮深嘴角微扬:“不客气。” 安时:“……” 吵吵闹闹的吃完饭,大家开始分蛋糕。 李朝阳喝了点酒,就有点啰嗦:“我还?记得老傅上高中那会儿?,还?从我这里?挣了不少钱。” 周行笑了两声:“我知道,给任眠补习是吧,一小时一千,不然不给补。” 李朝阳:“谁让人家是全校第一的大学霸,任眠暑假就住我家,我大姨让我给他辅导功课,我当时数学勉强摸到100,怎么给任眠补习。” 傅淮深低头喝了口茶,李朝阳道:“我还?记得,当时任眠还?喜欢过……” 任眠立刻不满了:“哥,你别血口喷人,我那是跟傅哥关?系好!” 李朝阳:“你那是单纯的跟人家关?系好?是现在长大了,知道自己?当年有多?中二了……” 傅淮深平静地打断他:“当时任眠年纪那么小,他懂什么?” 任眠立刻附和:“对啊对啊,我当时才?14呢!”说完,就回?头对傅淮深,“对不对?” 傅淮深勾了勾唇,点评:“还?跟从前一样。” 李朝阳哈哈一笑,任眠连连说“还?是傅哥好~” 安时指尖一顿,说不出是什么感觉。 明明就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,就是莫名让他觉得不想说话。 傅淮深对他很?好,好的超出对一切人的感情总和,但他才?和傅淮深认识半年多?,对傅淮深的过去,并没有参与,或者说,他所知道的,都是从小说里?看到的。 原来傅淮深的少年生活,也是这般的鲜活,也对别人好过。 虽然可能算不上多?好,只是补补习。 但傅淮深不是对所有人都冷淡的。 ……他不是最特别的那个。 不知怎么的,他心?头翻滚着这阵古怪的感觉,手里?的果汁也不甜了。 傅淮深察觉到什么,覆到他耳边,低低的:“不合胃口?” 安时强压下这阵感觉:“没有呀。” 吃完饭,李朝阳家有一个智能麻将室,于?是招呼大家一起去打麻将。 总共七个人,就分了两桌,安时、傅淮深、李朝阳、任眠一桌,周行、季白、李砚洲一桌。 安时连连摆手:“可是我不会打呀。” 李朝阳朝他眨了眨眼?:“这有什么,让你老公教?你,他是高手。” 安时只能眼?巴巴地看向“老公”。 傅淮深坐在他的一旁,握着他的手,一点点教?他认牌:“没事,你不用全部记住,一会摸着摸着就熟悉了。” “打麻将,也是有公式的,很?简单,别紧张,要是输了也不要紧,我帮你赢回?来。” 安时点点头:“我肯定会努力的。” 傅淮深笑着看向他:“好。” 安时可能在打麻将上有一点天赋,学了差不多?有十分钟,就上手了,就是出牌有点不利索。 但麻将向来有新手保护期,安时越摸越好,直到他微微一顿,抬眼?瞄了一下傅淮深。 略微迟疑地把?牌一推,探头:“胡了?” 李朝阳和任眠顿时发?出了惊奇的声音。 “卧槽!” “卧槽?” “麻将新手保护期名不虚传。” 傅淮深挑了下眉:“你们两个第一次打,可是输得很?惨。” “嘿,”李朝阳看他,“炫耀是吧!” “下把?一定赢!” “下把?一定赢!” 两个小时以后—— 李朝阳捏着牌,和任眠对视一眼?:“你们夫夫二人,就是联合起来打我们兄弟是吧。” 安时腼腆一笑:“运气罢了。” 傅淮深:“你觉得呢。” 任眠输得最多?,这会嚷嚷着不玩了,李朝阳好说歹说,才?把?人安抚下来。 李朝阳:“你让让任眠啊,好歹他也是你弟。” 任眠也开始耍赖:“哥哥哥,让让我呗,让让我,哥,好哥哥,淮深哥哥——” 安时闻言,摸牌的手一顿,看向傅淮深。 傅淮深没什么表情:“耍赖没用。” 话是这么说的,但下一局,确实是任眠赢了。 安时玩游戏胜负欲一般, 对于?赢不赢的,一向没什么感觉,但这次却莫名的烦躁。 傅淮深像是有点意外,偏头看了安时一眼?,任眠高兴地从凳子上跳起来:“哈哈!谢谢哥!哥真好!” 傅淮深没说话,反而探过身体,修长的手指点了点安时手里?剩下的牌:“怎么不先打这一张?” 他判断有点失误。 安时瘪了瘪嘴:“忘了。” 傅淮深挑了下眉:“输了不开心??” 安时不知道自己?这个不开心?从哪里?来,只能含糊地点了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