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吃吧。” 安时愉快地吃起了烤鱼。 等到傅淮深开始吃烤鱼,安时凑过去脑袋,礼尚往来:“用我给你吹一吹吗?” 其实他预设的是不用。 毕竟傅淮深是有一点洁癖。 虽然傅淮深曾经吃过他喂的东西,但那时候是第一次在奶奶面前演戏嘛,总要做出点牺牲。 他说完这句话,就移开脑袋,却不想下一秒,傅淮深道:“嗯。” 然后把鱼凑到他的嘴边:“吹吧。” 安时也没犹豫,给人吹了吹。 “好啦,吃吧。” … 吃过晚饭后,安时摸了摸肚子,和季白周行像是一排小鸭子一样跟在江芷兰身后,等待自己的房间分配。 季白得到了三号房的钥匙。 露一手飞过来,瞅了一眼,尖声道: “御赐,三号————” 季白:“……” 周行得到了二号房的钥匙。 露一手抖了一下尾巴尖,尖声: “御赐,二号————” 周行:“……” 安时看了一眼露一手:“奶奶……” 江芷兰:“别理他,宫斗剧看多了。” “以为自己是御前大太监呢。” 安时:“……” 真是一只有理想的鹦鹉。 江芷兰走到他面前,把一号房的钥匙递出来,露一手见了,立刻道:“御赐,一——!” 江芷兰迅速把钥匙收了回来。 露一手的声音也随着他的收回戛然而止。 安时没忍住,看了露一手一眼。 江芷兰看了看安时身后的傅淮深,又看了看安时,目露担忧:“上一次我给你拿的菊花茶,你喝了吗?” 安时一愣,不明白为什么问这个问题,但还是乖乖道:“喝了。” 江芷兰把钥匙递过去。 露一手警觉:“御赐——” 江芷兰又收回来,暗示道:“上一次我给你说的话,你还记得吗?” 安时有些莫名:“嗯?” “算了。”江芷兰摇了摇头,把钥匙放在安时的手心。 露一手:“御赐——” 江芷兰不放心,把钥匙收回,轻咳一声:“咱们这个房间可不隔音哦。” 安时:“嗯,我知道的。” “嗯,知道就好。”江芷兰把钥匙放在他手中,“有些事情,一定要节製……” 露一手:“御赐——” 安时赶紧把钥匙收了过来,圆了露一手的愿望。 露一手:“御赐,一号——” - 拿了钥匙后,天色已晚,客厅众人也都纷纷回房睡觉。 安时洗完澡出来时,鉴于上次的尴尬事件,他小心翼翼地往外看了眼,发现傅淮深在背对着他用电脑,这才放下心来。 走到傅淮深旁边,他想了想,又觉得不保险,用手放在脸颊一侧做喇叭状,小声道:“这次我只用了十分钟——” 傅淮深侧过脸:“怎么不用十五分钟。” 安时:“……” 他努力劝慰:“记仇不是一个美好品德。” 傅淮深目光斜斜地望向他,开口道:“健忘也不是。” 安时:“……” 相安无事地各自钻进被窝里睡了一觉,安时第二天醒来,出了房间,就见到了露一手。 露一手却兴致并不高,暼了他一眼,就扭过头去。 安时好奇地问江芷兰:“奶奶,露一手怎么了?” 江芷兰抿唇一笑:“它昨天叫的太多,嗓子哑了。” 安时慈爱地摸了摸露一手的脑瓜。 他就说嘛。 太监不是一个好职业。 中午吃完饭,正好下了日头,李叔忙完工作,正拿着鱼竿擦拭。 安时好奇地看了两眼,江芷兰见了,就道:“想不想去试试?” 安时抬头,跃跃欲试:“可以吗?” 江芷兰道:“当然行,我这里有好几套渔具呢。” 江芷兰转身就拿出了鱼竿,以及能把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防晒衣。 安时迟疑:“钓鱼还穿防晒衣,会被钓鱼佬打吧。” 江芷兰帮他套上:“没事儿” 她拍了拍安时的肩,整了整褶皱:“你跑快一点。” 安时:“……” 安慰了,但没有完全安慰。 江芷兰看向在一边安静看电脑的傅淮深:“年纪轻轻要多动一动嘛。” “你也和小时一起去。” 于是两人都被打发去钓鱼。 而所谓钓鱼的地方,在江宅背面,是一个自然+人工培育的湖,步行十分钟就到,现在不是放假时间,人比较少。 安时和傅淮深一 路步行,来到湖边,刚一坐下,才发现没带鱼饵。 傅淮深拿着鱼竿,纯黑的防晒衣将他的四肢衬得修长有力,身量很高,注视着他,带着点微微无奈:“你说你拿了鱼饵。” 安时犹豫片刻,从口袋里掏出一袋……饼干。 安时:“样子差不多嘛……” 傅淮深没说话。 安时自我欺骗:“或许这里的鱼就喜欢吃这一口呢。” 傅淮深淡淡:“他们也是甜食动物?” “……”安时果断把饼干揣回兜里,看了看附近的草地,探头:“刚下完雨,不如,我们就地挖蚯蚓?”